■清雍正紫金釉鸚鵡耳扁瓶以590萬港元成交。
9月至10月，多場藝術品拍賣會、藝術展匯集香港，至今，香港秋拍塵埃落定，筆者對此感觸頗多。
香港成為藝術品交易的主戰場
香港作為世界藝術品交易中心的地位得到進一步鞏固，集中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內地不少一二線拍賣行紛紛在9月底10月初云集香港，據雅昌藝術網的統計，拍賣會有：香港蘇富比2017秋拍、保利香港2017秋拍、中國嘉德香港五周年慶典拍、匡時香港2017秋拍、香港翰海2017秋拍、天成國際珠寶及翡翠精品拍賣會、邦瀚斯喜馬拉雅藝術拍賣會……藝術展有：高古軒、貝浩登、白立方、立木、漢雅軒、佩斯香港……如此眾多的拍賣會、藝術展在香港輪番登場，前所未有。
二是藝術精品和國際大藏家紛紛云集香港，助推了藝術精品價格，致使億元價格頻出。如蘇富比秋拍會上，北宋汝窯天青釉洗以成交價2.94億港元刷新中國瓷器拍賣紀錄，朱沅芷油畫《工業之輪在紐約》以1.05287億港元創下個人市場最高紀錄，李可染六尺巨幅《千巖競秀萬壑爭流》以1.22億港元拍出。在保利香港拍賣會上，8.26克拉鉆石戒指獲價1.2036億港元，明永樂銅鎏金大威德金剛以1.3216億港元拍出，崔如琢巨幅《聽聲》以1.77億港元成交。
三是香港秋季第一輪拍賣成交急劇放大。蘇富比成交最為可觀，總成交額逾31.5億港元，整體成交率86%，漲幅高達43.1%。同時產生16項世界拍賣紀錄，其中14位藝術家刷新個人作品拍賣紀錄：朱沅芷、王鎮庚、蕭勤、李元佳、吾妻兼治郎、梁遠葦、上前智佑、樸棲甫、正延正俊、森田子龍、KAWS、阮嘉智、井上有一、鄧芬。內地方面保利香港最耀眼，11個拍品專場拍品總估價逾10億港元，總成交18億港元，其中拍品超5000萬港元的多達10件，如此佳績，四座皆驚，轟動拍壇。嘉德香港14個專場，幾乎直逼18個專場的蘇富比。從拍賣結果看，14場拍賣捷報連連，五個拍賣板塊共獲得總成交額6.5億港元。北京匡時交出穩健的拍賣成績單，總成交額2.6億港元，其中“集瑞”專場以1.39億港元領跑整個匡時香港秋拍。多種跡象表明，香港仍是世界藝術品市場交易中心、各路藏家爭奪藝術品主戰場。
國際拍賣大鱷受到沖擊
從這輪拍賣看，由蘇富比領頭，作為老牌世界級拍賣行，蘇富比看似中規中矩，但不乏亮點，如“現當代藝術晚間拍賣”取得近四年來的最好成績：73件精品上拍，成交率超過93%，10位藝術家創造出個人拍場紀錄，最終以總成交額超7.1億港幣落下帷幕，總成交額超過了傳統書畫。瓷器方面北宋汝窯天青釉洗以成交價2.94億港元刷新中國瓷器拍賣紀錄；清乾隆御制白玉瓜棱式羊首掐絲琺瑯提梁茶壺以7550萬港幣的成交價刷新玉雕世界拍賣紀錄。其他的似乎并沒有太多的驚喜，而內地方面風起云涌，本季進軍香港的拍賣會越來越多，開辟的專場越來越豐，推出的品種越來越全，上拍的藝術品越來越精，拍賣成交金額越來越大，這些都構成對香港蘇富比的沖擊。
像保利香港11個專場和嘉德香港14個專場拍賣品種齊全，有傳統字畫、油畫、現當代藝術、瓷器、玉器、鎏金佛像、古典家具、珠寶翡翠首飾、鐘表、青銅器等。
而匡時香港6個專場和翰海香港4個專場沒有走傳統一路的拍賣，而是側重于營造特色藝術品拍賣，如匡時香港推出了“瑰麗珠寶及時尚專場”“存膳滋養——補品保健專場”“琥珀經年——酒久堂陳年茅臺專場”“現當代書畫專場”“玉之美——文玩雜項專場”“集瑞——中國藝術品專場”六個專場。
香港翰海推出“致臻致美——瑰麗珠寶及翡翠”“青銅時代”“琢玉成德”“我佛慈悲”四大專場。
保利香港18億港元總成交和多件拍品過億已直逼蘇富比，可以想象，未來在保利香港和嘉德香港的感召下，會有更多內地拍賣行介入，并在香港這個世界藝術品交易中心分得一杯羹或是占有一席之地。同時，原本蘇富比、佳士得獨大的局面有望受到前所未有的沖擊，特別是蘇富比、佳士得若不及時調整應對，被內地拍賣行迎頭趕上也不是沒有可能。
藝術精品最受市場追捧
市場越來越成熟，藝術精品也越來越受歡迎。從各大拍賣會上看，幾乎每家拍賣行都作了精心準備，特別是9月30日，中國嘉德香港五周年慶典拍賣預展在香港會展中心拉開帷幕，這也是嘉德香港五年來首次移師到會展中心，展場面積為6000平方米，是嘉德香港以往在酒店展場面積的四倍，展出包括中國書畫、古典家具、瓷器工藝品和亞洲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等在內的板塊。與此同時在嘉德香港預展現場，還舉行了一個重要的捐贈儀式，一個重要的展覽開幕，以及一個慈善拍賣。分別為香港著名藏家九如園主人朱昌言及其后人向上海博物館捐贈兩件重要青銅器，“謝張情意”——香港午憩樓主人藏謝稚柳、張大千書畫展覽，“月滿嘉宴”慈善拍賣會。從中可見，中國嘉德以五周年慶典為契機，動足腦筋，吸引了世界各地的藏家。
在拍賣場上，不少大藏家越買越精，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劉益謙成功地以9291.25萬港元在蘇富比拍賣會上吃進了傅抱石《西山夜渡圖》。有專家認為，這件作品十分精湛，比1.22億港元成交的李可染巨幅《千巖競秀萬壑爭流》更有深度，劉益謙的吃進可謂物有所值，也反映了劉益謙的收藏越來越成熟。
此外，中國書畫一枝獨秀的局面有所改觀，像蘇富比“現當代藝術晚間拍賣”專場總成交額超過書畫，古典家具特別是珠寶鉆石首飾開始顯山露水，很受藏家歡迎。嘉德香港古典家具兩大專場拍賣總成交價達9414萬港元，成績相當理想。保利香港的“清凈廣嚴——重要藏家珍藏永樂宮廷造像”專場是本季秋拍的主打專場，本場隆重呈獻來自香港重要藏家收藏的多件明永樂宮廷金銅造像，共遴選11件精美造像，為近十年來最為盛大而集中的永樂宮廷造像專場。結果11件拍品一舉斬獲白手套，成交額達到3.24億港幣。明永樂銅鎏金大威德金剛最終以1.3216億港幣成交，成為當日最高成交拍品。
總之，香港作為全球藝術品交易中心，已成為內地眾多拍賣行必爭之地，而內地和香港蘇富比、佳士得拍賣行的真正激烈搏殺，或許才剛剛開始，未來它們能否撼動蘇富比、佳士得這兩家國際拍賣行在香港的龍頭老大地位，我們拭目以待。
朱浩云（作者系資深藝術品收藏市場分析人士）